瓶子里面的点滴已经见底，医生过来给付昀换药。
手背上的针头被拔出后，付昀整理了一下褶皱的领口，从椅子上起来，背上书包。
“同学，还有两瓶药呢。”医生见付昀要走，匆忙提醒。
“不用了。”付昀用棉签短暂在手背上流血的地方摁了会儿，扔进垃圾桶。
没多久，血又流了出来。
付昀似乎并未察觉，或者是刻意忽视，迈开步子直接往前走。
手腕处感受到一抹细腻的温度。
“你目前的状况还有点严重，把剩下的点滴打完吧？”乔晚关心地说。
付昀将指关节放在鼻尖上，沉着道：“我觉得好了就行。”
“你的脖子上还有红肿的地方。”
付昀把衬衫最上面的一颗口子扣住：“请两天假就消了。”
“万一复发了呢？”
像是有些不耐，付昀懒散地拖长语气：“你不要去上课吗？打算靠在这里耗时间考A班？”
不知道付昀为什么提到了考A班的事，仿佛在说，她是在利用他的病情找借口偷懒一样。
从书包里拿出两本作业和一支笔，乔晚说道：“我打算边考A班边看着你。”
“……”付昀气着气着，气笑。
觉得没辙了，情绪平缓不少，实话实说：“并不是第一次过敏，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，过两天自然会恢复。”
接着，付昀再次用指关节将鼻尖掩住，眸光微沉，眼神陷入往事的回忆中，黯淡道：“另外，我讨厌医院。”
脖子上的瘙痒让付昀失去耐性，付昀动作干脆地将领口解开，眉头紧锁，丝毫不克制力度地挠了两下。
白皙的皮肤被指尖划破，殷红的血液从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