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妖老祖宗摇了摇头，欲言又止。
“我……不该活？”其实，这事别说白初瑶发现了，就连当事人陆俊兮自己也发现了。
他被开了慧眼，自然看得出自己身上气的颜色与众不同。
现在满草地滚着的小毛团团们，全是暖暖的、明亮的颜色。小白与鼠妖老祖宗身上的生气颜色，更是好看温暖的橙黄色。
只有他，依然是大片大片漆黑的颜色，犹如巨大恐怖的阴影，令人不寒而栗。
小毛团团们虽然没有像小白那么幸运修成人形，但对阳气的天生喜爱，都围绕在白初瑶的脚下，恨不得扒拉着她的裤管爬上去。
而在他的周围，一只小毛团都没有。
它们明显在害怕他。看见他，恨不得退避三舍。
这是生物趋利避害的天性。
这时，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些窸窸窣窣的窃窃低语声：
“该死！这鬼煞之命，克尽天下人。”
“为什么这脏东西能够出生，存活在这个世上？！早就该杀了他！”
“杀了他！”
“杀！杀！杀！”
陆俊兮一把捂住了脑袋，苍白手背上青筋暴绽。
他到底是一只什么鬼东西？！
月光下的巨大阴影，与他身上的漆黑阴气缠绕交织在一起，拼凑成一副狰狞恐怖的模样。
阴影不断扩大，贴地而行，寒风大作，吹得那些小毛团团们都快要起飞了。
“这、这、这怎么回事啊？”小白一把将毛团团们抱住，惊恐地问道。
“谁说陆老师不该活。他能生下来，还长了这么大，就是该活着的最好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