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牧用眼神制止了他，声音平淡地对楚妍道：“例行询问。”
楚妍回头看一眼即将起飞的飞行船，终究无法，料想自己的伪装没那么容易被看破，于是咬牙跟了上去。
欧阳牧一直将她带到百米外的地方，才停下脚步，回头看她。
他的神情仍旧平静，但是楚妍却觉得和先前有些不同。
她警惕地等待着对方的询问，却发现他只是一直看着自己。
有那么一瞬，她甚至有些怀疑他目光的焦点并不在自己脸上，而是在虚空中的某个地方，但是只要她稍有动作，他的视线便跟着动起来。
她终于确定对方确实是在看自己，沉默片刻后说道：“不知道少将找我有什么事？飞行船快要起飞了。”
“你不能上那架飞行船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船上已经布置了很多人手，你躲不过排查的。”
楚妍愣住。
他的神情和语气，平淡得就好像在谈论今晚的天气，却说出了足以让她震惊的话。
她抿唇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欧阳牧：“我该认识你么？”
楚妍知道，这就是真的认出来了，现在的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，反倒变得异常平静：“你要带我去哪儿，王宫吗？”
欧阳牧没说话，也没有让她离开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楚妍皱了下眉，才听见他道：“就算面容伪装的再好，一个人的眼神总会暴露最真实的自己。”
随后他不再看她，大步自她身旁越过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隐没在晚风里：“后面那架对你来说更安全。”
楚妍立在原地，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