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山道人差点一个趔趄,惊喜的抬高了声音,“半小时?”
他还以为能维持个把分钟已经是上限了。
后生可畏啊!
这是觉得时间太久了?
千晚蹙眉,想着这些东西的确会影响论道会,于是让徐棠拿了根竹笔来,对着评定席说了一句,“得罪。”
随即把黄纸压在首席桌上,下笔干脆利落,一笔画符。
笔锋隽永,宛若游龙,隐有流光闪动。
几个老道惊奇的看着她的动作,果然是个天赋型的好苗子。
就是这孩子动作未免太随意了些……一点都不优雅。
之后得掰一掰。
千晚燃尽符箓,蔽日的鸟族齐鸣一声,在空中绕着天坛飞了一圈,最后往四处散去。
林木攒动,眨眼间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。
如果说引来那么多鸟类是侥幸。
那还能让它们听话的离开呢?
没有人再敢质疑。
众人盯着立在那儿面色冷然的年轻道长,再不敢有一句冒犯。
三清观,非池中物。
长风道长走上前来,对着冠山道人行了个拂手记,“这次论道,是我输了。”
冠山道人点了点头,“道法无形,自然也无穷无尽,不能以先验禁锢了道,符之一术,已是千变万化,更何况是道?”
长风道长微垂眼帘,“谢师叔教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