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以前,宁逾白一人便能击退狼群,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。

    燕云殊是拿那群狼没有太多办法,他在这方面还不够厉害。

    两人又盯着火光发起呆来,夜风吹过,吹得两人浑身发凉。

    燕云殊忍不住往火堆前面挪了挪,想要借点暖。

    宁逾白等了会,也跟着上前,两人蹲在火堆前面。

    夜空无月,星星越来越璀璨,渐渐地,星空似乎离人越来越远,显得格外浩瀚缥缈。

    燕云殊痴迷得望着启明星的方向,喃喃道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。”

    宁逾白轻声附和:“从我入仕,事务繁忙,也许久不曾抬头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父皇做摄政王?”燕云殊问,这是他重生至今,第二次过问。

    犹记得上次追问并未得到多少理想结果。

    燕云殊是希望他能开诚布公得和自己说说。那道册封他为摄政王的圣旨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。

    眼前这种落水被冲到不知名地方的情况来看,天世教教主不打算留他活口,他是当今圣上不错,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傀儡。更该杀的是宁逾白。

    他是摄政王,能代替自己继续将燕国延续下去的人,唯有将其一并铲除,才是真正断绝燕国江山。

    这时弄清楚宁逾白身上是否还有别的致命点变得重要起来。

    宁逾白的脸庞在火光跳跃里有几分阴沉,那似乎是燕云殊的错觉,眨眼功夫,人又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声音比往常听着还要冷淡几分:“没有。先皇当时着重看我身家清白,无权无势,但又觉得我能力出众,能助你坐稳江山,且知道你我曾有几分私交,念我是个重感情的人,便没有做过多防备。”

    燕云殊自然不信,先皇是他爹,若不是只有他一个子嗣,这皇位到底能落到谁手里,谁也说不准。

    那样生性多疑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白白送给宁逾白这么份厚礼?

    天上白掉的馅饼都没有这么甜的。

    燕云殊也不是非要逼他说出个是非黑白,只是简单探句口风,听这意思是有那么样东西在,就是不知道是什么,又是在谁手里。看来这趟回去,他是要好好查查当年父皇驾崩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