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波却是笑了起来。
很多事转头就能忘记。
即便是在心里默念着绝不能忘的事,都会被时间或一顿酒带走。
但有些事,无论他怎么努力,却是都牢牢的刻在骨血中,根本无法去遗忘。
说他是一条被蒙住了眼睛的狗自是没错。
但只有在想忘却又忘不了时,反而又变得像是个人。
人与狗之间的差别,本就没有多大。
无非是人以为自己比狗聪明,所以由人来养狗驯狗。
狗比人忠诚,所以人骂人的时候,总会说那谁连狗也不如。
纵然很多方面,狗的确是比不上人,但更多的,却是人不如狗,
具备了人性的狗,虽然它仍旧是狗,但却已经超越了大部分人。
具备了狗性的人,虽然他决计不会承认自己的狗性,但他已经远离了人性,是不是人还有待推敲商榷。
像安波这般,不知道自己有狗性的人,便永远脱不了狗性;
而有了人性的狗,虽然对自己的所具备人性很是茫然无措,但它起码也会有自己的思考与尺度。
这世间的狗没有选择,天生是就是。
但有些人生而为人,却不知怎的,变得尤为低劣。
安波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,所以他还是冲着张学究出了剑。
张学究武道修为都在那一柄白骨山上。
所谓打蛇打七寸。
手腕虽然不是什么要害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