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东西,沈予桉又给白忆雪包紮了伤口,捡了身乾净衣裳给她换了,安排白忆雪睡在东厢房,白忆雪也是逃亡以来头一回敢阖眼睡觉。
第二天凌晨四五点,沈予桉便起床烙煎饼,送白忆雪离开的法子还是跟之前送夏颜离开时一样,打森山老林的隐秘小道将她送出去。
“予桉跟我一道进山吧。“沈予桉正点着灯盏在灶房里忙,纪寻进来了,从背後揽住她的腰,将脸颊凑在她耳畔,“男nV授受不亲,你在的话方便些。”
“不用,予桉相信你。“”
纪寻继续缠她:“予桉就不想进山瞧瞧,看看有没有给夫君祛疤的草药?“他有情感洁癖,跟不喜欢的nV人靠太近心里就膈应,带上自己喜欢的nV子就好受多了。
“找草药?好像可以。”沈予桉回答,想起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还在山里挖到过一颗百年人蔘,可见山里药材是挺多的,决定采些草药回来给纪寻配制祛疤药。
打定主意,纪寻便收拾包袱去了。
沈予桉烙好三个人的煎饼,天一蒙蒙亮就带着白忆雪,打後山进入森山老林。
这回b送夏颜那回轻松多了,白忆雪虽然是千金大小姐,但Si里逃生的她纵使磨破了脚也一言不发,咬牙跟着翻山越岭。
中午时分,出山了。
“白姑娘,这边已经不属於宛田县,你暂时安全了。”纪寻道,“不过你可是被通辑的罪臣之nV,会不会被抓谁也不能保证。’
白忆雪望着山外,突然开口,“公子,身上的匕首能否借我一用?”
纪寻犹豫了一下,倒不是怕她对自己不利,而是怕.....
白忆雪满脸坚定地望过来,“我父亲忠心耿耿却落得个谋逆之罪,我白家数十男丁悉数被斩首血流成河,只要不让人认出我,纵使我把这张脸皮剥了又何防?公子,请把匕首借我一使。”“
纪寻只好把匕首递了过去。
沈予桉见白忆雪反握着匕首准备往脸上划,心中一惊忙阻止,“白姑娘.....再想想,这,这得多痛?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。
“夫人不必为我担心。”说完白忆雪一脸决绝地举起匕首,横一刀竖一刀狠狠划向自己的脸颊,鲜血和着眼泪流了满面,咬牙切齿道,“夏洛洛,我白家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要与你清算,总有一天会叫你加倍偿还!''''
沈予桉不忍心看下去,把路上采来的生肌止血的药材洗净捣碎,敷在白忆雪伤痕遍布的脸上
“白姑娘?痛不痛?“望着这张鲜血淋漓的脸,沈予桉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痛?当然会痛。”白忆雪任由鲜血流下来,“我白家满门男儿人头落地,所有nV眷充作官妓,这点疼痛哪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......”说完潸然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