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那种事,最痛苦的无疑就是二郎,那时他还想要去报官,给老两口拦了下来。后面黄家找上门来要人,我跟二郎才知道宋桃怀有身孕,而你奶和大房一家都清楚,却在后面看戏,任她跟老太太闹。”
“因为这事,二郎书也没读了,老太太的死他非常自责,发誓放下书本。”
说到这,常氏舒了一口气。
“所以说,人在利益面前心都是黑的。等后面分了家,那些人我也不想管了,各过各的日子。”
她摸了摸阿绣头顶的两个小丱丱。
“将你当自家媳妇,陈年往事都说了,以后可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阿绣小脸一红。
“娘,放心吧,会好好服侍你跟添哥。”
常氏点头,说出这些话来,她心里好受多了。
婆媳两人相携回院,还没进门,便听到洪氏的骂声。
“这些黑心肝的,一个两个跑得没了人影,还指望老娘来伺候你们呢……”
眼看天都快黑了,冷锅冷灶,家里的鸡鸭也没人管。
今天公中的活轮到大房,常氏只当没听见,带着阿绣径直回了房间。
洪氏一瞧,又骂了几句搅事精。
现在她也就能在嘴上逞强了,常氏才懒得理她。
入夜,在地里的宋家父子跟私塾的几个孩子归。
晚饭在默默无声中进行,一盘二和面玉米饼,一盘炒白菘加喝得呼啦响的稀粥。
周氏还在气头上,都没心情料理吃食,怎么简单怎么来。
饭桌上,三个男娃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,但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询问,至于私底下有没有说,只有各房自己清楚了。
阿绣洗漱完回屋,宋添已经在灯下等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