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承。”冯殃叹了口气,“天塌了都有师父在。”

    殷承祉眼眶瞬间便酸了,有股热流在胸腔涌动,“师父……”他喉咙发紧,发出来的声音也沙哑了起来,“我不是受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冯殃问道。

    殷承祉虽然一愣,但还是道“十八。”

    “才十八你着急什么?”冯殃抬手又将着文书拍向了他的脑袋,两年的时间让少年长成了,个头就跟不要钱似的猛长,现在抬手拍个脑袋都要费尽了,“二十八三十八甚至四十八都还不迟,你有什么好着急的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私仇。”冯殃继续道,“这是国恨。”

    殷承祉一怔。

    “一国之恨,区区数年如何能报?”冯殃继续说道,“你得分清楚了,这并不是你的私仇,而是大殷朝的国恨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再说那些,便直接拿刀单枪匹马去蛮族算了。”冯殃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既养了你,便会对你负责到底,若你认为这是你的私仇,想要立即了结的话,我成全你便是。”

    殷承祉有些慌,“不是,师父,我并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崔怀来见你之前找过我。”冯殃还是没让他说下去,“说单凭他无法劝服你。”

    殷承祉不知还有这一事,“那师父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答应。”冯殃又道,“你想如何便如何,你若是把天捅出窟窿来我也能为你补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师父会的……”殷承祉沙哑回道。

    “听说他跟你说打晕你是我出的主意。”冯殃又道。

    殷承祉忙道“我没信!”

    “可我的确说过。”冯殃又道。

    殷承祉又是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