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，你那两颗眼泪珠子对别人或许有用，在我这跟路边的灰没什么两样，还是那句话，想要我删掉录音，道歉。”殷桃的视线紧紧逼迫着女孩。
“我，我……呜呜。”女孩滴答滴答抽泣了起来。
却没有一个人怜悯她。
在网络上你逼逼赖赖，隔着网线是没办法收拾你，可在现实，你说一个顾俟潇不好试试？
“宵夜”分分钟把你摆平。
最关键的是，殷桃处理事情的方式很合理，没有吵架，没有闹事，你要说，行啊，拿证据出来，没有证据，那就闭嘴。
但总有些人圣母心泛滥。
“喂，我说人家小姑娘都这样了，你就别这么咄咄逼人了吧。”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站起身，蹙眉道。
殷桃一个冷眼扫过去。
“怎么？你也想来凑热闹？”她挑眉，“她怎么样了？掉两颗泪珠子就能让人原谅了？那今天要是被说的是你的家人呢你的爱人呢？你也这样忍了？”
“况且，我有逼迫她嘛？我有对她动手吗？不过让她为自己的行为道个歉，就哭成这样，怎么，真当每个人都是你爸妈？”殷桃的嘴皮子太利索，怼得那男生压根说不出话来，最后只好悻悻然地坐下。
“嗯？还不道歉吗？”殷桃转头，看向女孩。
女孩咬着唇，眸中划过一抹失望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哭两声，掉个眼泪，就会有人像爸妈一样地护着她，就像是自己之前弄坏了表姐的化妆品一样，掉两颗眼泪就没事了。
可眼下……
女孩再怎么闹也明白了，这里没人帮她，今天这个歉是必须得道了。
“对，对不起。”她蠕动着唇瓣，声音跟蚊子哼似的。
“大声点，听不见。”
“对不起！”女孩两眼一闭，大声道。
“向谁道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