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正则是个很得寸进尺的人,受伤前几天,方杳安什么都得替他打点,包括挤牙膏、拧毛巾。家里有个浴缸,洗澡倒不难,把季正则的左手用塑料包住就行🙋,但他要给季正则洗头。季正则洗头的时候很安分,坐在和他身高极不协🀣⚓调的小凳上,低着头,也不说话,洗完以后,会笑着说谢谢。
厨房那次后,他心里别扭☢🁇,季正则也没再来找他帮🏹🟄忙,估计就是自己一通乱抓。
季正则半低着头,眉眼耷拉着做个可怜🈭🁧的样子来,“耳朵进了水,求方老师可怜可怜我。”🜒🁢
他偏过头,忍不住笑了。
季正则坐在床沿♭,方杳安的手指在他发间轻柔地穿梭。
方杳安眉目漂亮♭,表情又淡,眼睫低垂像两片被露水压弯的蝶翼,在暖黄🇲🜣色的灯光里尤其温柔。
季正则闻🂡🐑到他身上干燥的香,淡淡的,不是沐浴露的味,旖旎到人心里发痒,“你还挺会照顾人的。”
方杳安认🂡🐑真思考了一会儿,“我除🜄⛎🙎了不会做饭,其他都会。”听起来像是为厨艺方面笨拙的自己扳回一局。
季正则听了,一把搂住他的腰,笑意盈盈地仰头看他,“巧了,我除了会做饭,什么都不会,配成这样你信吗?”又把脸埋进在他腹部,声音闷在衣服里,“你身上真好闻。”
方杳安低头看他,吹风🃮🛇机已经关了,“头发还吹不吹,不吹我走了。”
季正则没有抬头,倦在他怀里,“🜄⛎🙎就这么吹吧。”🏹🟄
方杳安竟然真没推开他🃮🛇,任他抱着,季正则还有些惊异,“今天怎么了?”
方杳安没回答,关🔊了🟘🝛吹风,“吹好了,我走了。”
季正🌻🄖则扯住他,“诶,别这么早睡嘛,打会儿游戏呗。”
“你手这样怎么打?”
“你打啊,来吧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
“很简单,来吧。”方杳安被推着往外走。
不是不能拒绝,他有些难以拒绝,🜄⛎🙎或者说他在憧憬。
他是在最苦🗪🞙闷的环境下成长的,🁻🖃小时候是个无聊的小孩,长大了理所当然成了无聊的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