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锐的国嗓,和阮虞的气质长相,是a大播音系的两大宝,同作为系里的重点孵化对象,学校有什么校庆,展会,多数会推举两人同台。
尽管段冉冉遮遮掩掩,整个寝室也都知道,她跟林希锐有过一段,还吃过阮虞的醋,在校论坛上发帖含沙射影她。
其实醋得毫无道理。
下了台,阮虞不爱跟林希锐有过多交集。
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。
林希锐是名副其实的权二代,父亲在区里的地位举足轻重,因此他早早就能被学校引荐,去电视台新闻部做男主播。
而阮虞除了完成基础学业,还得自费加塞学形体课,外语课。
成年之前家里算中产,只培养她一个绰绰有余,奈何她还有个弟弟。
也就这两年,父亲精神不济住进疗养院,境况已不大如从前。
所以一有时间,她会到处向学姐师兄打听能不能接点私活儿。
第一件上台的定制礼服,是伙同舒喜做车展模特买的,日结工资一千五。
163的身高,穿15cm的高跟鞋,站得腰酸腿软,还得谨防被揩油。
尽管年轻水嫩,人群里瞧着特打眼,很多活动方还是怕压不住场,一个月能走穴主持一两次,赚个八九千的外快,都算踩狗屎运。
第二天早晨,雪还没停,舒喜站在她书桌前,“小虞,我手套破了,借你这双新的。”
阮虞嗯了声,没怎么睡好,手机里播放着夏也独奏的小提琴曲《mysteryoflove》,对待夏也的情绪没之前高亢了,却还是心悸得一阵一阵发紧。
一边往手上戴,舒喜一边仔细看棕麂皮面上质感不俗的金标,“阮虞你发横财了?敢买上万块的真货。”
她回神,伸手想拿,“这双不行…”
舒喜没让她抓住,藏到背后,“给夏也准备的礼物?但这款式也不适合他啊。”
“是有人落下的,我收起来好还。”阮虞抢到手,放进了抽屉。
“万把块的东西,一掉刚好掉一双,你偏偏还能找到失主。”段冉冉扶着楼梯下床,“演什么假清高?男人送的就直说呗,躲躲藏藏干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