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泽被扰了兴致,冷着脸,“矫情什么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我肚子真的好疼。”

    谢承泽这才回过神来,见床上全是崔惠的血,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这时候哪里还管是不是于太医,谢承泽只得命宁全赶快去请个太医来。

    任良娣这段日子一直在盯着崔良娣的动静,听到宫人禀报,崔良娣去请太医了,激动得忙往崔惠的院子里赶,还不忘叫人通知太子妃秦若楠。

    任良娣和太子妃秦若楠到了之后,见谢承泽神色怏怏地坐在外殿,老太医神色惶恐的走过来,“殿下,太子妃娘娘,崔良娣已经有孕七个月了,怎得还能行房事呢?如今崔良娣凶多吉少,还请殿下定夺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七个月。

    崔良娣入东宫不也才四个月吗?

    任良娣火上浇油,“太医可是诊错了脉,崔良娣入东宫才四个月,怎么可能有孕七个月?”

    老太医这才知道,里面那位崔良娣估计是中了谁的计,自己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,做了推手。

    谢承泽皱着眉头,摆了摆手,“你快进去,务必全力保住皇孙的命。”

    老太医瞧太子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,方才安下了心,又进了内殿。

    太子妃没想到自己那天的暗示,竟然任良娣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,也凑到太子身侧,“殿下,任良娣水性杨花,腹中不知道怀的是谁的野种,您定要处死她。”

    谢承泽怒目瞪向太子妃,一巴掌扇过去,“孤的种,知道吗?”

    秦若楠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,太子说什么?是他的种?

    任良娣立在一旁,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怪不得太子要纳崔惠入宫,原来崔惠未入宫前,便与太子有了苟合,真是个贱人。

    又庆幸自己刚才还未来得及继续添油加醋,倒是让太子妃挨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这时,那老太医的徒弟走了出来,“殿下,崔良娣这胎已经保不成了,师傅让我出来禀报您,如今要为崔良娣灌下催产药,为崔良娣接生,七个月的孩子,生下来能不能活,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