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菊听到这话,不知该如何回答,“娘娘,您的苦闷奴婢是懂的,只是奴婢见识浅薄,实在不知该如何为娘娘排忧解难。娘娘,您不想做的事,就不做,不必在意世人的眼光,未经他人苦,莫劝她人善。”
卢知意听到这话,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扯出一丝笑,伸手拍了拍明菊的脸,“你说得对,明菊。”
不知怎得,这时竟飘起了小雨,密密斜织,飘到卢知意的衣裙上。
明菊忙说道,“娘娘,这会下起了雨,您在这里别动,奴婢去取雨伞。”
卢知意点了点头。
明菊走后,卢知意觉得脸上全是水,不知这是雨,还是自己的泪,她泣不成声,她好想她的爹娘。
只是这会子雨越下越大,卢知意只好先找个附近的宫殿避避雨。
抬手遮住自己的头,提起裙摆就往小道尽头的一处宫殿跑去。
那宫殿瞧着地方十分偏僻,想来应是没人住的,左拐八绕,卢知意才找到位置,殿前的门匾上写着“泽华殿”,卢知意径直推门而入。
泽华殿里,却是天子在此处。
谢砚之少年时期,东征西站,虽战功赫赫,却不免落下了沉疴旧疾。
每月中旬,便会头痛难忍,这会子便是旧疾发作。
谢砚之不防,一女子推门而入。
泽华殿里只几盏烛台,亮着微弱的光,谢砚之并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。
一旁的太监李常见到闯进来一个女子,惊地一刹,“何人来此?”
卢知意醉的厉害,自是不管殿内的人是谁,只眨着水灵灵的眼睛,说道,“外面雨下的极大,我能在此处避避雨吗?”
说着,一阵风吹过来,卢知意有些冷意,双手环着肩膀。
谢砚之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,脸上夹着淡粉的红晕,这女子有些眼熟,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是谁。
将身上的大氅脱下,披在卢知意的肩膀上,卢知意只觉得一股清清冷冷的龙涎香扑鼻而来,朝谢砚之看去,娇俏地嗓音说道,“谢谢。”
说着,又想起了自己的难过事,便又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