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满仓没有退,他满眼恨意地瞪了过去。

    姚木匠不屑地冷笑道:“你是自讨苦吃!”

    “一个乡巴佬而已,别以为做了县令大人的亲家,就能改换门庭,就能惹老子!”

    “你算个鸡儿!”

    “你信不信,县令大人会趁机把你给打死了,让你的闺女没了丢人现眼的父母兄弟,孤身一人进县令府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外头密密麻麻的人群,故意凑在舒满仓的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明跟你说,方家就是个火坑,方衙内可不只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这点儿小毛病,他啊……

    舒秀才家的姑娘为啥宁愿选一个破落户也不愿意嫁进方家?

    不过啊,你是没机会知道了!

    今儿负责打板子的人老子都已经收买好了,要往死里打!

    等你死在衙门,老子再使点儿手段弄死你的婆娘,回头啊,你两口子的魂儿看能不能飘进方家,瞧着你们的闺女怎么被一点点儿地折磨死……

    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姚木匠嚣张地笑了!

    娘希匹的,就是因为舒家的那个小崽子,他让方衙内讹诈了二百两走,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那就只有挑软柿子报复回来!

    舒满仓气得浑身发抖,拳头瞬间握紧了,正当他想要扑过去跟姚木匠拼了的时候。

    衙役们来了。

    他们排成了两排站定,水火棍儿如雨点般敲击地面,发出密密匝匝的‘嘭嘭’声音。

    “威武……”

    “县令大人到!”

    水火棍的声音落下之后,立刻有人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