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麻利地把他脏话堵回去,脏话配脏人,全咽自己肚里吧,别污了她耳朵。

    她照着赵靖教的,检查死男人腿还有动静,又把人给反过来,照着膑骨狠狠敲了几下。

    第二天天还没亮,王大娘换了身过年才穿的好衣裳,出门去女学烧早饭,估计面也要开了,学生们早晨就能吃热腾腾刚出锅的馒头。

    遇到收夜香的老头,王大娘打开门,叫他自己去院子里提,免得脏了她还要做饭的手。

    听到屋里有哼哼唧唧的痛苦叫声,老头好奇看一眼,他跟王大娘也熟悉,便问道:“你当家的又咋了?”

    “害,快别提了,昨天又偷我的钱去赌坊,回来时倒霉,不知从哪跌下来,两条腿给摔的不能动了!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好事啊?”老头说话也实在,毕竟和王大娘认识这么多年了,转念想自己说话太直接,又可惜道:“也怪给你添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王大娘笑的爽朗。

    “这叫啥麻烦,出门前给他俩馒头,晚上回来再伺候呗,这一天天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我先去下一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也去干活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道别,路上遇到别的邻居,有人问起昨天隐约听到的动静,王大娘脸也不红地道:“摔了,疼的叫了一夜。”

    没人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事实上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

    晚上回家,她男人故意在屋里拉撒,臭烘烘的,王大娘干脆把屋子让给他,搬到另一间去住,也不帮他收拾。

    怕他饿坏了,王大娘每天都隔着窗户扔俩馒头,也不管扔到屎上还是尿上,从外面锁上门,对左邻右舍道莫管她男人叫的那些疯话。

    给她男人看病的钱被他自己赌输了,现在她正挣钱攒钱给他请大夫呢。

    左邻右舍才不管这闲事。

    王大娘每天从学校食堂带回俩馒头,回家只用洗自己的衣裳,每隔六天,她都有一天休息时间,不只是她,女学里的学生也能休息。

    不过学生们不能离开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