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
还得等几个月,入冬应该能安排上。”冯沃霖说。
“要等这么久?”沈岑有些惊讶。
“眼科手术,本来就担着风险。我那朋友是行内拔尖的专家,行程表原本都安排到明年了,这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提前了。”冯沃霖说。
“风险值是多少?”沈岑问。
“一半一半吧,还不好说。”冯沃霖话音稍顿,玩笑道:“怎么,就那么着急想把她医好吗?不怕她以后翻脸不认人,直接跑了?”
“跑了?”沈岑翻页的动作顿住。半晌,合起手里的文件,往后靠了靠:“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。她要真生出那样的想法,我就得考虑要不要给她医眼睛了。”
冯沃霖盯着他看了两秒,清楚他这不是玩笑话,心弦不由绷紧。
真不该多这个嘴!可出口的话收不回了,他也只能故作轻松道:“玩笑归玩笑,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,我可会当真。”
“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?”沈岑说。
明显不是玩笑,他是认真的。
冯沃霖嘴角的笑意淡去,直勾勾看着他,问: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沈岑嘴角翘了翘,不置可否。
“岑哥,我再提醒你一次。我帮你,是为了救她,不是为了帮你犯罪。”冯沃霖严肃道,“你要在她脱离困境后还打算强留她,那就是非法拘禁。是在试探法律底线!”
沈岑面色愈沉,手中文件拍回了办公桌上。挑衅道:“那我要是非留不可呢?”
四目交锋,都没再开口。
办公室内火.药味浓重,死寂间空气中似刮擦出了火花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有人敲了敲门。
沈岑偏头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,道了声:“进。”
助理进门,一看这屋里的二位像是快打起来的阵仗,没敢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