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步走去办公桌前递交待处理的急件,放好东西,转身逃似的匆匆离开。
短暂骚动后冯沃霖冷静了些,清楚自己轻易劝不动他。
低头整了整衣扣,说:“我不想跟你起争执,手术我会看着安排的。你也最好是给我收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不然我也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。”
沈岑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,往门的方向指了指,下逐客令:“滚吧。”
“行,那我走了。”冯沃霖拿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,说:“改天见。”
“见个鬼。”沈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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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闹心的冯沃霖终于从眼前消失了。
沈岑被他的那些话影响,脑子还是有点乱。
盯着文件看了会儿,思绪怎么都集中不了。索性合上了手里的文件,丢开。往后一倒,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。
也不知&
zwnj;过了多久,办公室门被敲响。
沈岑没睁眼,道了声:“进。”
门把被拧动,金属物摩擦间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细微响声。
门板开合,接着是皮鞋落地逐步靠近的踩踏声。
来人止步,没吭声,自顾自拉开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。
耳边是座椅下的滚轮因外力拉扯发出的一连串噪响声,片刻后声止。那人应该是落了座,再没了旁的动静。
沈岑闭眼听着这一系列的细碎响声,想着家里那位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,能感知到的世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?
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。
猛地意识到这一点,他的心情愈发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