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
谭玉茗的葬礼办得隆重,前来吊唁的宾客把灵堂外的过道都挤满了。
宾客们互递着名片,偶尔提一两嘴谭玉茗身前相关的事宜,之后便是互相寒暄,笼络关系。
谭雅琴在灵前悲痛欲绝,几度哭晕过去。许是把窦忠柱的心给哭软了,竟私下提出想把谭玉茗的牌位收进窦家的宗氏祠堂里。
范怡萍破天荒点头同意了。旋即让秘书找来律师,当场拟了份离婚协议。
就如谭玉茗至死都不可能改姓窦一般,两家都要脸面,这婚定是离不成的。
窦瑶很清楚这一点,他们之间的纠葛并不想掺和。
盯着再度哭晕过去的谭雅琴看了一眼,回手叫了底下人过来,担心那位会想不开,附耳叮嘱了几句。
正附耳低语,抬眸一瞬望见人群中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。她愣了一下,转头看去,恰看到逆着人群往外走的那位停了下来。
那人背对着她在的方向,因个子高挑,在人群中很是显眼。
原地驻足了数秒,他似有感应,回头看她。
窦瑶看清了那人的相貌,心里不由犯了嘀咕。
沈岑?
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视线撞上。他勾起嘴角,对她笑了一下。
窦瑶没作回应,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回转过身,逐步越过人群,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近来情绪波动太大生了什么错觉,刚刚隔着人群与他四目相对那刻,窦瑶隐约感觉对方的眼神有几分陌生。
很奇怪的感觉。
就好像,她在看着的不是沈岑,而是另一个人。
“小姐。”还在听吩咐的那位没能等来下文,出声叫她。